“我要出门,日日抄这劳什子的经书,我都厌了,从来在靖阳,谁敢让我抄经书?”
这位主儿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靖阳王府便以为没了外人,竟敢将话编排到了她母后头上来,越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头一遭遇见这样的人。
“姑娘,可不敢说这话。”婆子嘴上拦着,却还是显了几分轻慢,只当在这靖阳王府里说的话都传不出去。
可婆子不经意超前看了一眼,便见有两位姑娘气定神闲的站在前方,一位是堂姑娘,而另一位有些眼生,只是那瞧过来的目光却叫人心惊。
江玥似气急败坏,也没瞧眼前,还在说:“我要还在靖阳,管她皇后娘娘还是什么,谁敢欺负了我去?”
越容一挑眉,旁人在她面前,说她的好坏,她从来不计较,可若有人在她面前说她母后的坏话,那她若还是视若无睹,那她的心肝儿便是白长的了。
“江大姑娘,好大的脾气。”她淡淡地开了口。
那闻声看来的江大姑娘,满腔的怒气突然就哑了声。
等送了兰儿到庄子上去,沈家妇原本在院中做活计,不知道怎得回事,忽然就背着幺儿跑出了院,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的,不知是怎么了。
那不远处的禁卫一惊,也跟着上前。
“沈家嫂子你这是去哪儿?”田间有那妇人做农活,瞧见她跑,不明所以。
沈家妇没回答,只顾着往前走,她有感觉,她女儿回家了。
果不其然,她在田埂上还没有走到一半,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朝她跑来。
“娘!”
眼看着兰儿同她娘亲母女团聚,越容也有些动容,到底是她疏忽,忘了这世上最牵挂孩子的便是母亲。
她没有上前,只是那头兰儿牵着沈家妇的手往家去,还不忘了转身同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