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江莲也没再继续问,只是抿嘴一笑牵着兰儿的手,“我带着兰儿在外头走走,也好认认府上的路。”
屋中静了下来,越容摩挲着铁片,上头那个图案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冷光,看上去神秘而又令人害怕,她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场梦里,刀刺入身体时那一瞬间的痛楚,她此刻光是想起来,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变冷。
忽而,她的睫毛微颤。
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向面前的阴影,江洵拿着扇子轻摇,“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不告诉你。”压下心中的百感交集,越容轻哼了一声,随即将铁片收回袖中不让旁人瞧见。
江洵扇子一停,随即坐在另外一边,“是吗?”
“你的秘密不告诉我,我的秘密为何要告诉你?”
明明知晓两个人心中都藏着事情,可又不告诉对方,越容心中倒觉出了几分不是滋味来。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你到底在谋划着些什么?”
靖阳王府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知晓,可今年来靖阳王府的频频动作都透露着不平凡。
“我虽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可也听说了,此次黄河赈灾款贪污一案查到了靖阳王麾下。”
江洵妄作没听见这话,问道:“闹事者能在闹市之中摆脱禁卫和官府的追寻,可见身手了得。你那位小友为何会惹上这样的人物?”
越容皱眉犹豫了片刻,到底没有将铁片拿出来,“这谁能知道,等人被抓住了不就一清二楚了。”
江洵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为了江玥,同我赌气?”
越容沉默着,说是赌气倒不如说她事到如今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将那场梦境告诉江洵。毕竟那场梦中,也有江洵的身影。
“谁说我在赌气了。”她嘟囔了一句,她又不是懵懂孩童,不知这世上权力越大之人,背负的便也越多,她的兄长乃一国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就能随心所欲了吗?当然是不能的,他的婚事,自然也不是他一人能够定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