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犹犹豫豫的,靖阳王府家事本不该她插手,可她音乐觉着若放任江洵继续下去,日后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江洵,你还记得姑姑去世时同你说过的话吗?”
那日,靖阳王妃靠坐在床榻上,握着江洵说的那些话,越容都记着,那位极其美丽恬静的女子,到死的那一刻,都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此生莫因她之故而走上了弯路,希望他能够平安长大,健健康康的快乐活下去。
“她希望你此生能平安康乐。”
说完这话,越容轻咬了嘴唇,“我也是如此。”
他们二人虽知彼此心意了,可说话行事数十年如一日,越容难得说上这么一句表露心意的关切话。
江洵一愣,随即却垂下眼眸,掩去眼中思绪,轻言道:“该你落子了,容儿。”
越容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下起了这盘必输的棋局。
这场棋局让越容心情没有半分舒缓,反而多了几分心事。
又过两日,朝堂之上,黄河决堤一事终于有了进展,崔青之递上贪污修河款官员名录。
后宫倒也和睦,眼见着太子就要大婚了,悦妃出事后,旁人便不敢动心思,皇后心思便全然放在了大婚一事上。
姑娘家未过门前,要为未来婆家奉上针线,虽说这是旧习俗了,准太子妃却每月都送自己的女红入宫来,清欢拿着一双绣着芙蓉花的新鞋进了屋,,“这是太子妃着人送来的绣鞋,主子,您可要试上一试?”
越容自是要试一试,不过她嫂子女红着实不错,穿上刚刚好。便是小宝,都已经得了好几件未来嫂子所缝制的布老虎,爱不释手。
她穿着新鞋在地上走了一圈,清欢夸赞道:“太子妃手可真巧,这绣鞋主子您穿上,都活灵活现的。”
越容扶额,“你若是不会用词,下次就直接白话说就是了。”
清欢一吐舌头,说起了她方才听说的事,“不过奴婢方才还听说了一件事。”
“那位江大姑娘前两日去相府拜见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