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容选了一支珠钗,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方道:“那叫人去找找。”
“好,奴婢一会儿就让小顺子去漪澜院看看。”清欢嘴快,话说出口时方觉说错了话,又立马改口,“大黄喜欢去的地方,奴婢都让人去看看。”
“嗯。”越容将珠钗簪于发髻上,“走吧。”
等她出了宫,方觉长街上热闹,人来人往之中,不乏有做儒生打扮的男子在街上紧锁眉头,走来走去。
吴三姑娘给她解释,“我听大哥说,每年春闱前夕,有些觉着自个儿不能得中的举子们,便会自暴自弃,在京中寻一门差事,等着三年之后的春闱。”
越容奇怪,“那他们今年就不参加春闱了吗?”
吴三姑娘点头,“嗯,反正每回春闱都有这样的考生不足为奇了。”
越容在深宫长大,她实在不解燕国各地的举子们进京赶考,有些不乏是寒门出身,倾尽家中所有钱财来京城,怎么会在春闱前夕就放弃了呢?
吴三姑娘又道:“再过两条街,便是母亲给我的那几处铺子,咱们先看看这几间铺子合适不合适,若是不合适,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越容点点头。
忽然她听见外头有人高声吟诗,吟的是诗仙的《将进酒》,声音中的悲戚让人一听就心生同情。
越容撩开车窗帘子的一角,往外看去,吟诗的是一位看着有些落魄的书生,他拿着一壶酒,边喝边吟诗,周围围了不少路人对着他指指点点,他也毫不在意。
“看,这就是我大哥说的另一种情况,有些举子考前还会得上失心疯。”吴三姑娘摇了摇头,颇为可惜,“幸好咱们女子不用考科举,不然像他这样,多难受。”
越容忽然叫停了马车,吩咐着外头骑马随行的小顺子,“你去打听打听他是出了何事?”
小顺子翻身下了马自去了。
“表妹,你该不会是同情他?”吴三姑娘拉了拉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