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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承钰早早的就去皇后宫中请安,说要带着越容出宫走走。燕承钰一向是稳重的,从前也偶尔在不忙之时带着越容出宫走走,皇后没有一次不应的。

只是皇后心中想着事,没有立刻就应下。

“阿洵也去?”皇后看着自己的长子,她这儿子明明从小就稳重自持,为人端正,是最叫人省心的。可江洵不是,江洵从住进皇宫的那日起,就没叫人省心过,三天两日就要被皇上罚,不是罚抄书,便是罚闭门思过,可十年过去,除了样貌越发的出众外,毫无长进。她都不知晓,燕承钰为何会待江洵十年如一日犹如亲弟,便是连游学也要带着一同去,比待旁得几个同父异母的皇子还要好些。

燕承钰瞥见皇后的脸色,心下略一思索,方才问道:“母后,您有心事?”这心事大约还同江洵有些关系,昨日慈安宫门外,越容同江洵吵闹一回的事情也传到了他耳中。

皇后看着他,“你告诉我,容儿同阿洵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可还有些旁的?”

燕承钰心中叹口气,果然如他猜测的相同,孩子们大了,做父母的心中想法便会有所不同。

“这十年来,他们皆是这般相处,母后不会不知。”

皇后头疼,“可如今二人年岁大了些,如何还能同小时一样呢?虽阿洵养在宫中,同你们以兄妹相称,可毕竟这血缘远了些,并不是血亲。”

“容儿就要十五了,阿洵也是十七岁的年纪,若是寻常人家,这个年纪成亲生子的也都有了。”

“难不成还要这般相处下去?”

皇后这些话一连串不停口的说了出来,只求能得到燕承钰的认同。

燕承钰想了想,“母后,您是在担忧容儿同阿洵有私情?”

皇后轻轻点了点头,到底是姑娘家,眼瞅着就是定亲的年纪,若传出私情去,姑娘家的名声能好看到哪儿去?

燕承钰又道:“自阿洵搬到漪澜院后,他除了在慈安宫和东宫同容儿见过以外,从不曾私下约过相见,谈何私情。”

“阿洵虽懒散了些,性子却不坏,同容儿相处从未有过越矩之处。”

“母后应该知晓,这些年,阿洵在宫里头住着,容儿性子才活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