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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容气鼓鼓地坐下喝了杯茶,“骗子,大骗子!”

清歌摇了摇头,自家公主脾气向来温和,半分公主的傲气娇蛮都没有,是宫里头待人最好的主子。可偏偏遇见世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她并没有上前劝慰,她实在太过了解自家公主。果不其然,片刻后越容的火气已经消下去了,还自己安慰自己,“罢了,我这两日同他计较什么。”

“公主,夜深了。”清歌这才叫人端上热水来供她洗漱。

第二日一大早,她着素净衣裙,去了后山,靖阳王妃的坟前已经摆上了香案,白云观观主领着弟子们正打坐诵经。白云观是为靖阳王妃所修建,每年忌日,白云观都会为她闭观开坛祭祀。

她没有上前,远远的站着,看着江洵跪在坟前烧纸。虽是背对着,可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江洵在伤心。

她不知站在那儿看着江洵看了多久,直到道士们已经诵完晨经之时,她方才如梦初醒,走上前去,为靖阳王妃上了一炷香。

她看着坟前的石碑,双手合掌,心中默默祈祷。

片刻后,她方才睁开眼。

江洵还在那儿跪着烧经文,她走上前去蹲下身,从清歌手中取了一卷经文放入火盆中,这是她之前就已经抄好的。

江洵抬头看了她一眼,眉眼之间带着的冰雪稍融。

江洵要在山上待上十日,可越容今日为靖阳王妃上香祭拜后就得回去。

接她的宫人已经在道观等候,柳姑姑亲自来的。

“公主,随奴婢回宫吧,皇后娘娘等着您呢。”

越容应了声,将将要上马车了,却又回过头去,江洵正站在道观门口看着她。她想了想,只朝着对方挥了挥手,这才上马车。

柳姑姑上了马车,不住的打量着她,叫她颇为不自在,“姑姑,你看着我做什么?”

柳姑姑心下叹气,小主子这副懵懂天真的样子,叫她如何开口询问。无法她只好换了一件事开口,“公主不知,昨夜里南越市集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