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对考场中的考生来说也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只需静心答题就可以了。
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墙壁上替的诗词墨迹未干,在春天的朦胧水气中微微发潮。
孙淡才写了三首,接下来他还准备抄一些上去,争取在考试结束之后结成一个集子,也好在明朝文学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不错,在考题没作完之前,他也没心思弄这个。
这第二场的考题同历史记载上完全不一样,孙淡这科会试的成败与否就看这三天了,一考定输赢,断断马虎不得。
这几天生物钟有些乱,睡了这么长时间,反觉得有些疲倦。
孙淡起床之后,胡乱吃了点干粮,也没急着做题,反慢悠悠地在考舍里打起了太极拳。
对面的张璁还是一脸灰败,他已经从前一场的颓废中恢复过来。见孙淡又在搞鬼,手中比画着拳法不像拳法,戏剧功架不像功架的东西,心中非常恼怒。他想做题,可却被孙淡影响得静不下心来。
同孙淡做了对门,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张璁也知道,第一场自己虽然顺利做完了卷子,表面上看起来答得也不错,可他也有颇多不满意的地方,估计最后审卷的时候得分也不高。
归根结底,就是孙淡在对面墙壁上乱涂乱画,引得考官们围观,扰乱了他的心神,否则何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好不容易等孙淡打完拳,开始答题了,张璁这才松了一口气,拿起卷子开始写了起来。
其实,这第二场的考题也只有孙淡一个人觉得有些微妙,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对所有考生来说,这种模式化的公文写作也没什么难度。不知道格式的,只能自叹晦气,知道格式的上手也容易,一支笔写得飞快。
基本上来说,对付苏轼任吏部尚书的这种题目,换其他考生,也不过例行公事地先感谢组织感谢朝廷和皇帝对自己的信任,若臣做了这个尚书,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为皇帝和朝廷办事,都是一些空话和套话。
写起来也不用动脑筋,轻松得很。
再说,又经过了前一场三天的考试,考生们已经熟悉了考场气氛,心情也都放松下来,再没有前一场那种又哭又闹,甚至被驱除出考场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