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赵大人写两首,也不需太好,赶得上孙淡一半就成。
可人家即是高官,又是前辈,孙应奎也不好说什么。
他只能讷讷地卷起那片文章,也懒得给赵鉴看,顺手就扔进了废纸篓里,准备等下叫人拿去烧了。
大堂里安静下来,赵尚书还是捧着那本书看得起劲,可孙应奎猜他的心思一定没放在书本上面,也不知道神游到那个爪洼国去了。
同孙淡一样,孙应奎也觉得考场里的时间实在难混,他提起笔想再写些什么,可心中一思索,却不知道如何落笔。
正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冲了进来。
来的人正是那个木姓同考官,他气喘吁吁,满面都是兴奋,进门就嚷嚷:“看清楚了看清楚,这下我是看得真真儿的,一字不漏。”
赵尚书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孙应奎没发现赵尚书的不满,急忙问:“孙淡写的什么?对了,李大人呢?”
“孙淡刚写完一首词,也没停,在继续写另外东西。李大人舍不得走,让我先过来报信。”木姓官员回答道:“孙淡写的是一首词,绝,真是绝了,不让古人,比肩柳永。”
“比肩柳永?夸大了吧?”孙应奎:“那么说来,我一定得听听,快念。”
木姓官员也顾不得体统,大概是嗓子实在太渴,端起赵尚书面前的那杯茶就牛饮了一口。
赵鉴更是大皱其眉。
木姓官员清了清喉咙,念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