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守礼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孙淡淡淡地解释,说:“大家不是说房山又脏又乱吗?除了人,还因为街上的小摊小贩实在太多,本官准备把这些贩子都集中在一起,弄一个农贸市场,每个摊位每天收取五文钱的摊位费。”
“与民争利,王安石,你就是我们房山的王安石!”木守礼猛地站起来,指着孙淡大叫:“从古到今,百姓进城贩卖素菜杂物,从来没被官府收过税,你这么做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郭宏也是大叫:“荒唐,荒唐,连京师都没有这么搞,你孙某人还真是异想天开啊!不行,我得将这件事禀告父亲,让他看看这个孙淡究竟干了些什么?”
孙淡不理会这二人的叫嚣,在他看来,这二人并不代表整个房山士绅阶层的利益,只要搞定在座的那群豪绅,郭宏、郭扑等人的话就当他们是在放屁。
孙淡扬声道:“这个市场本官并不想由官府出面弄,再说,我孙淡也没那么大的分地方。一个大市场,至少需要六十亩的地方。这样,在座诸君谁在城郊有这么大的地不妨贡献出现,每个摊位每日所收的摊位费可自留一半,另外一半给城管执法大队,城管执法大队开了薪水之后,结余部分充入国库。”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轰”一声,下面就闹开了。所有的豪绅都在交头接耳地商量起来,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正如孙淡所说,如果摊位费官府和他们对半分的话,以六十亩的大市场计算,起码可以设置上千个摊位。每天就有三千文以上的收入进帐。一个月下来就是六万文以上收入。什么也不用做,就算是躺在床上就有白花花的银子流下来。这样的好事,已经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啊!
果然,就有人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猛地站起来:“干了,让我来办,我在城西坝还有一快空地,简单鼓捣一下,就可以用上。”
说话的正是先前说话的那个况秀才,他最近囤积了不少地。城西坝原本在城郊,短期内也没办法脱手,用来做这个菜市场正好。
见况秀才抢了先,其他人不乐意了。就有人喊:“况秀才,你还真是机灵。我家在城西也有地盘,也可以贡献出来,凭什么便宜了你一个人。孙大老爷,我也愿意做这件事。”
况秀才大怒:“你做什么,想抢我家生意吗,什么人呀?”说着说着,就动了真火,上前就扭住那人的领口。
那人也不服输,与况秀才扭成一团。
众人见着了热闹,也都闹将起来:“打,打,打死他。”
“孙大人,我在城东也有地,干脆交给我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