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淡走了出来站到杨廷和身边,大声道:“上谕:京城已经戒严,皇城也已经关闭。各位将士护驾辛苦,朕一切安好。着,免去锦衣卫指挥使朱寰一切职务,南北两处衙门任旧归郭勋节制。如有违抗,格杀勿论。钦此!”反正德已经挂了,他死前说过什么话,还不是孙淡说了算。
“铿锵!”韩月手中刀落到地上。
接着是一把斧子。
然后是一把绣春刀。
渐渐地,所有人都将手中兵器仍到了地上,然后软软地跪了下去。
“不要,不要,孙淡这是矫诏。毛相,你说说,这是不是陛下的旨意?”师长青大声尖叫。
毛纪沉着一张脸怒喝:“住口,这自然是陛下的口喻,各位阁老都可以做证。”大势已去,他也是无法可想,还是先保全自己要紧。
“朱指挥,反正不过是一死,马上杀了杨廷和,杀了郭勋!”师长青再次尖叫。
朱寰苦笑着摆了摆头,将手中的长枪扔到了地上,又看了孙淡一眼:“孙淡兄弟。”
孙淡:“朱大哥,你又是何必呢?”
朱寰:“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朱寰也不想说什么。做了一辈子锦衣卫,这一天却也在某预料之中。”
没有人说话,过道里却是火把燃烧的声音。
良久,孙淡才一声长啸:“送朱大哥上路!”
“好好好,还是你最明白老哥我的心思。”朱寰抽出腰上绣春刀就朝自己脖子上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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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青家。
烛光晦暗不明,平秋里披头散发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