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得宽更是嚣张,甚至身出手揪住韩月的领口,口中不但嚷嚷:“废话休说,咱们到顺天府见官。”
韩月个头本就不高,苟得宽站在他身边,足足高出去一个头,这一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韩月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朝秦关递过去一个眼色:“兄弟,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向苟大人赔罪,苟大人心肠软,见你态度诚恳,没准会给我兄弟一条活路。”
秦关也觉得逗逗这个苟大人是一件有趣的事儿,作势要跪,“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放我们兄弟一马吧。”
苟得宽正想继续叫骂,秦关突然一脚飞出,右脚无声无息踢在苟得宽的小腹上。他这一脚来得突然,出招的时候上身纹丝未动,正是北派弹腿中的裙底脚。一般来说,都会直奔敌人脐下三寸要害,若被踢中任你是健壮如牛的汉子,也要被一脚夺去性命。
秦关虽然骄横,可当街杀一个朝廷命官的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因此,这一脚在出招的时候稍微抬了抬,使的力气也不大。
可苟得宽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抗打击能力比普通人还弱上三分,被这一腿踢中,只感觉一种锥心般的疼痛袭来,刚张嘴要惨叫,旁边的韩月手快,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
苟得宽腰杆躬得像一个虾米,腹中一阵翻腾,一口酸水涌上来,吐了韩月一手。
“真他妈的。”韩月苦笑一声,伸出一只脚将他勾翻在地,将手他苟得宽身上擦了查。并一脸杀气,居高临下地盯着苟得宽。
秦关:“兄弟,走吧!”
韩月摇头,甩了甩手,只觉得恶心得受不了:“真他妈想做了这个鸟人,走吧,回去向孙先生复命。”
秦关脚翻了翻苟得宽的身体:“大人,你还问我弟兄要银子不,老实回家呆着,想惹孙先生,只怕你命还不够硬。”
苟得宽在地上疼得直打颤,半天才恢复过来,见秦关和韩月二人朝嘴长安酒楼上走去,心中大恨。
他这次也是倒霉,被人拉到小巷中来一顿暴打。若换成其他人,也只有灰溜溜回家养伤。
可苟得宽这人性格偏执,却不肯就此罢手。他一咬牙:孙淡,我苟得宽今天跟你铆上了,我这就上楼去找你理论。你殴打上司,殴打朝廷命官,无论到什么地方去,说破了天,你这一顿挂落是跑不掉的。今次就算不弄死你,也得让你脱一层皮。酒楼上那么多人,你总不可能当场行凶吧?
想到这里,苟得宽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追上楼去,口中不住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有人要杀官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