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寒并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庄先生是谁,只是进了二门,就来了几名光着头的太监模样的人搀扶了他去了后院。
太医留着花白的辫子,一口地道的京腔,为魏云寒查伤时,魏云寒起初看了表姐露露在场,死活不肯脱衣服。
露露笑道:“小寒还是这么腼腆,还想你在梨园什么都遇见了,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太医吩咐露露拿来绳子,绑住魏云寒的手脚分别在床梆上,解释说,是怕魏云寒忍不住瘙痒会乱动,弄裂伤口。
药如有奇效一般,抹在身上凉凉的,疼痛也减轻不少,魏云寒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熟,似乎没觉得疼痛和瘙痒。
饭都是流食,屎尿都有下人端了盆伺候,就这样魏云寒被绑在床上三天,不得动弹。
这天他正在睡觉,耳边听得一阵阵哭声,那哭声此起彼伏,像是家里死了人在哭丧的声音。
魏云寒问下人:“是谁家有丧事?”
下人看着他,那目光鬼一般的阴凉,不说话走开。
魏云寒觉得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伺候他的那两个光头仆人很怪,说话不多,声音尖细,眼睛滴溜乱转,听来像太监。
到了黄昏时分,还是哭声不断,像是这里死了重要的人物。
吹打发丧的声音传来,魏云寒闭着眼睛听得昏昏欲睡。
绑在这里真难受,不得动弹,而且盖在棉被下的身体毫无尊严,让他想到自己此时被绑的姿势就面红耳赤。
他吃过牛奶和药片依旧准备入睡,每天吃奶吃药后,他就会沉沉入睡。
太医进来,掀开他的被子看看伤,嘱咐他休息,就出了门。
魏云寒并没有吃药,而是将那粒药含在嘴里,又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