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我的,别张扬。”许北征玩弄着金锭子寻思。
窗上结满了剔透的冰花,映着剪贴的精巧别致的各式艳红的窗花剪纸,别致之极。
窗外仍是雪花纷纷扬扬飘洒,又是一年了。
北征忽觉心情好得很,披上袄立在庭院结满冰溜的藤架下,尽情地呼吸一口“雪气”——冰凉、清澈、润腹。
“老爷,厨上问,你今天去哪位太太房里用餐。”小蛾问道。
北征想了想,昨天才去了润心那儿,前儿在兰卿房歇的,倒是许久没去过韵秋院里,可巧有事要同傲儿谈,不如就去了,张嘴刚欲说“去西小院”,可眼前不禁浮现出韵秋那张比冰花还要冷冽的脸,“哎!”何苦又去惹她。
“厨上讲,昨儿陈长官送来的那两小罐,‘罐子肉’最好趁鲜吃了,前儿个六少爷他们去山里打的那只鹿等会子杀了烤给您吃。”
“鹿肉,烤鹿肉最好不过了,房里是不是还有一瓶陈年蒙疆老酒,是二爷上次带来的,你去找找!”
北征兴致萌生,冰雪覆地,围炉烧肉小酌,是何等乐事。
“那您的意思是送到哪个院儿呢?”小峨试探着,不然叫齐几位太太一起来吃。
“这倒罢了,一想起每周末,一家人聚在‘爱晚堂’那鸡飞狗跳尖笑争闹的景象,北征心便凉了,还是让我清静两天吧。
“我看,还是等等看,兴许凌灿能赶回来,他讲这两天回来的。”
小蛾儿正欲下去,凌傲却已进院门。
“军座,这有些快电要您尽快批阅回复,二十四师请我代转上来的。”
“念来听……”
凌傲随着北征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