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听得来气,骂道:“你还遗憾了不是?”
“小爷,今天大爷莫不是也喝多了酒,就这几下,红肿是有些,出了几道檩子,可是若比起平日的伤都不算是伤了。”
汉威一个枕头砸向黑子骂:“滚!”
黑子一闪头,那枕头被刚走过来的汉辰一把接到。
“怎么?嫌没打够?”大哥一句喝问,吓得汉威蒙了头,黑子也缩了脖子离开。
汉威缩躲在松软干燥的鹅绒被里,蒙了头不想看大哥,就觉得大哥隔着被子拍了他后背几下,又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只觉得下身一阵发凉,暴露在风中一般。
汉威周身一抖,莫不是大哥去而复返,接着来打他?
大哥的手伸到了汉威的腰下,汉威一阵面红耳赤,屁股上又被大哥盖了两巴掌吩咐:“抬身,垫一方毛巾。”
汉威就觉得身下的大手将他的小腹向上一托,另一只拳头从他腰下划过,肚子下添了一块软软柔柔的毛巾。
但汉威身下的东西忽然不听使唤,令他顿时脸如烧炭一般火热。
大哥的手撤出时似乎也发觉出汉威的异样,停了手低声骂了句:“小脑子里胡乱想些什么呢?”
一巴掌又拍在汉威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冰凉的药水滴在身上,顺了臀峰滑落,大哥的手为他用药酒揉擦着瘀青的檩子说道:“孙家小姐的丧事你处理得很好,只是按了规矩,发妻过世,你该是为他守制三年。虽然现今是民国,也不依了那些俗礼,你若是不愿意,大哥也不拦阻你。只是你才十六岁,二十岁娶妻都不为晚。过去的世家子弟,多是十四岁就成亲,自己还是孩子,于男女之事不开窍,就要为人父为人夫,岂能担起这责任和担子?”
汉威心里也没太为娶妻之事留意,甚至也没对什么女人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意,但嘴里还是固执道:“娶妻生子,连公骡子雄猩猩都知道,还用教?”
于是又招来大哥一巴掌,随即就要掀翻他过来,汉威嬉闹着蹬了腿同大哥闹,头埋在被子里如鸵鸟一般的可笑,忽发奇想地问大哥:“大哥,若是乖儿给大哥生个小侄儿,大哥是不是就可以打他出气,饶了乖儿。”
大哥被逗得哭笑不得,答了句:“那顶多是看你挨揍时多了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