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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诺大夫来为黄国维看过病,说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损伤,身上的瘀伤也很厉害。

打了一天的吊瓶,黄国维才逐渐退烧。

睡前,汉威习惯性地翻看报纸,看到一则新闻。

“西京议政院的黄为仁院长通电辞职!”身旁的黄国维惊得叫了起来。

小兄弟二人迅速地扫看这条新闻。

黄为仁声称,他无能去劝说胡子卿司令提兵开赴东北前线抗日,胡子卿寸兵未动,就骄横地向中央要钱要粮。国内积贫,哪里有那么多钱饷,但黄为仁又深感在这个职位上,无能指挥得动胡子卿去抗日,十分汗颜,只有辞职。

“胡子卿真是混蛋!”黄国维骂:“上次在西京,他还亲自开飞机带了我们很多子弟去天上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大个官,竟然会开飞机。现在看来,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没骨气,丧权辱国,还舔脸和西京要钱饷!”

汉威气愤得撕扯了报纸骂:“无耻!混帐!东北怎么落在这么个公子哥手里。就是一条狗也会咬鬼子几口,他都没汪汪一声就躲了。”

二人越骂越火,黄国维激动得一抬手,扯动了伤口,疼得“哎哟”惨叫。

汉威忙扶了他问:“哪里疼,我看看。”

黄国维推开汉威道:“别碰我,知道龙城好男风,我可没有断袖之好。”

汉威撇嘴骂:“美得你!”

黄国维睡在汉威的床外,身上的伤上过药,只覆了层松软的毛巾被,上面盖了薄被。

汉威睡觉习惯了脱光衣服,在黄国维身边一脱衣服,黄国维惊得叫了声:“你又来了,在宿舍我就最看不惯你这样。”

“小爷这毛病生出来就如此,不想看你闭眼。再说,小爷的春光是你随便看了的?”

二人说笑打闹一阵,汉威躺下,问:“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出国,我也想出国了。那天你不是说,你要去美国学空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