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翃在电话里同汉辰嘻嘻哈哈说笑一阵,似乎并不在意。
“龙官儿,表哥是想他老人家在龙城多玩些时日,表哥在这边也自在一些。只是他老人家忽然想回家,怕是思乡了。”
汉辰想,毕竟表哥手里有兵,不至于像卸了兵权的秦总理和陈大帅处境危险。
第二天,汉辰同子卿驱车去天津。车开出北平,一路上道路颠簸,汉辰也昏昏欲睡,子卿也疲倦不堪。
子卿迷蒙间,头就枕在了汉辰肩上,汉辰猛地惊醒,见是子卿靠了他睡着,也乐得借了子卿一只肩膀。心想当年二十岁上下,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时,他们兄弟就一直这么亲近。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二人都满是岁月沧桑。
子卿醒来,尴尬地看了汉辰自嘲道:“我说怎么梦见躺在羽绒枕头上睡得那么舒服,原来是伙计你的肩膀。”
汉辰被子卿那俏皮的神情逗笑,问:“光梦到枕头啦?没在梦里吃红烧肉?”
子卿呵呵笑了起来,又敛住笑正经道:“我若梦到吃红烧肉,你这大腿就遭殃了。”
边说,子卿边自我解嘲道:“倒是梦到了睡衣怎么也脱不下去,手就是吃不上劲,原来在梦里。”
“嗯,好在你没脱,脱了我就有好戏看了。”汉辰板了脸打趣的样子更是逗笑,子卿一撞他笑骂:“我就是脱也脱你,想得美!少爷宽衣解带,也要等你我夫妻共鸳被的时候,能当了这些闲杂人等吗?”
笑闹几句,子卿精神不错,车停在路上,子卿下车在路边休息。
副官为他点上支烟,又将白粉弄在锡箔纸上,让子卿吸毒过瘾。
汉辰背过身,心里不住伤痛。
远处是清晨晨岚未散的山峦,汉辰舒展了胳膊,活动身体。
再跳上车时,子卿将身上披的黑色长氅扔给副官吩咐:“你,披上,后面睡觉去!”
“副~副司令~这!”
“这是军令!”胡子卿板起脸,吹个口哨打个响指,胡子卿喊汉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