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汉威转念一想,未尝不是好事,学校对大哥这个优秀学员念念不忘,谈到学校历史总在夸大哥当年在西南陆大如何刻苦用功,如何出类拔萃。如今让西南陆大好好招待这个得意门生吧。
汉威洗了澡出来,姑母带了他去老宅子去见许姑爹。
许姑爹正在屋里做画,身边站着小九哥。
见了汉威回来,嗔怪道:“回来了?你们兄弟叔侄一样倔的性子。都是当年你们父亲性子太好,若是在姑爹手里,早就板得服服帖帖的。”
大姑母文贤哼了一声道:“吹吧!你管得了谁?你看看你那老大老二,从头数来,几个是省油灯。我娘家这些兄弟侄儿好在个个出色的。”
话音没落,就见许北征敲了儿子小九凌傲一个后脑瓢骂道:“蠢材!一个引首章都印不好吗?歪了!”
“哪里?”凌傲仔细低头去看,一巴掌接着又打在后脑上骂:“歪在哪里都看不出!”
“别看了,歪在你爹心里了。”大姑母文贤笑骂。
坐在暖塌上,汉威贴在姑母身边,一副可怜懦弱的模样,仿佛受了大哥多少委屈。
随行而来的大姐凤荣疑惑地问:“你大哥不随你一道回来,跑去哪里了?才到家这两天就一直呆在省厅司令部,忙不停也不着家,这么一来又跑出去了。”
汉威有意捶揉着那条伤腿说:“军校就这两天放假,那边地气比龙城还潮,腿疼。”
“呦,这孩子不是和龙官儿当年一样落下病根了吧?”大姑母关切地问。
大姐四下望着屋子说:“这间房子和爹生前一般没变,有日子没过来看了。当年乖儿就是光着屁股在这靠床的床榻上爬来爬去的。”
大姐一句取笑的话,汉威瞪眼,又被大姐瞪回来说:“你两三岁时可不是光了屁股上窜下跳的?”
“这炕还是我建议龙官儿他爹打的,宽阔得像北方的炕,让人看得心里豁亮,又不像那些砖石的土炕硬冷。多少檀木板打造出来的,到现在都是上好。守了窗,光线明亮,太阳出来时暖洋洋的一照,这才舒服。”
凤荣迎合说:“爹在世时,对大姑母的话是言听计从。当年爹总同龙官儿过不去,我们实在拉劝不开,就给大姑母去电话,百试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