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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威掸掸衣襟,委屈得热泪盈眶,又强咽了泪水坚强地说:“你大少爷怕什么?捅破了天也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给你补漏子。”

汉威才走出两步,黄国维从后面猛追两步向前抓住汉威的隔壁大声嚷:“我丢不起那份人!”

汉威回身望着他,又笑了笑说:“我丢得起这份人!”

下午训练时,热身运动要做俯身仰起,汉威和黄国维一组,拼命的比试不肯认输。

黄国维一头大汗,终于瘫软在垫子上望着蓝天说:“我不行了!”

汉威则也瘫躺在垫子上闭了眼喃喃道:“比你多一个!”

晚饭时,黄国维没有利用自己在军校的特权关系带了弟兄们溜出军校打牙祭,而是在操场的一堆废瓦砾堆起的小土坡上找到了望着天空发呆的汉威。

“杨汉威,我从来不会向人道歉的。”黄国维低垂着眼,立在汉威面前。

汉威瞥了他一眼道:“你来做什么?”

“但我还是要对你道歉。汉威,sorry,我不知道你家里的状况,还以为不过是让你同考试失之交臂,没想到……不知道你家人对你这么残忍。”

黄国维用了“残忍”一词,似乎触动了汉威潜藏在心底又一触即破的隐情。汉威抬起眼,为了这个词对黄为仁抱以一笑。

“我在后悔自己没出息,大哥总骂我,不该把伤疤示给旁人争取同情,你走吧。你说得对,事情过了于事无补,我拉你下水也没意义了。你我本来就不同命,我只能怨自己不会投胎。全年级两个班一百学员,为什么只我拿不到军魄寒剑就要被当成畜生打?”

黄国维立在汉威面前没有走,黑色的身影笼住了汉威。

“需要我如何补偿你?”黄国维问,“不然等你毕业后,我让我爸爸设法搞个名额送你出国学空军,然后分到西京航空署去吃皇粮,躲开你大哥和家庭。”

汉威感激道:“这也不必,我的车船票和手续是真的,我下个月就离开军校,所以军魄寒剑对我没了意义。”

想了想又说:“你想补偿我也好呀,资助我点钱吧,我出国的川资不够,你大少爷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