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暮非微顿又解释说:“大夫解释说,怕是他下午吃了些东西,又敢上这一顿好打,挣扎中食物挤压进了盲肠。”
汉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放心的问:“手术有危险吗?”
“大夫说把盲肠切除了就好了。”冯暮非痛苦的说:“可这孩子身上有伤,这回是躺也不是,趴也不是了。”
晨曦透进纱窗时,碧盟醒来,恍如浮生一梦。起身时有些头晕,身后的伤口隐隐作痛。
挪动身子,却发现父亲正靠在床边闭目养神。
脑海里去搜寻昨夜的记忆,如何也想不起怎样来到了眼前的病房。
“醒了?”冯暮非睁眼看到碧盟正努力的试图起身,兴奋的问:“还疼吗?快躺下!”
碧盟执意的起身,冯暮非忙劝阻说:“盟儿,你不能动,你昨天晚上得了急性盲肠炎,疼得在床上昏迷打滚,被送来了这里做了手术。”
“盲肠炎?”碧盟困惑的问,皱了眉头。
冯暮非点头说:“是呀!斯诺大夫说的。”
“那是阑尾,兔子才长盲肠呢!人长的那叫阑尾,动物才长盲肠。”碧盟一句玩笑话的反驳,一笑却俯身按了肚子上笑疼的伤口,冯暮非自嘲的笑笑。
“小case,切除了是吗?”碧盟问,就像是听说剪掉了一截长长的指甲一般轻松。
碧盟要下床,一动身却牵动了伤口,一阵冷汗,抽搐。
“叫你别动!躺下,伤口还没好。”冯暮非责备说。
“身上伤口多了,也不在乎多这一道。”碧盟冷冷说,撑了床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并没穿衣服。
“你身上有伤,为了方便上药,从手术台下来就没有给你穿病号服。”冯暮非解释说。
门推开,表哥汉辰出现在床前,同他目光对视,没有说话。那目光里又是恨铁不成钢,又是怜惜,还微含了怒意。碧盟自哂的笑了,抱歉的说:“碧盟这一闹病,反是害得父亲和表哥一夜未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