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的皮带停滞在空中,痛心的斥责:“若说错,错在表哥太宽纵你,总觉得杨家亏欠你们母子,让你小小年纪受了太多不该有的苦难。可你不能拿了同情当挡箭牌,去做些丧尽天良的事!你明知道贩毒会害掉多少人,那后果是祸国殃民。你还为虎作伥的乐此不疲!”
碧盟只觉得那皮带抽在身上已经麻木,疼痛和挣扎让他一头大汗淋漓。好在下午下午吃了冯夫人送来的一些点心,不然这还真是个体力活。
表哥汉辰的皮带抽到身上的力道很重,疼得碧盟倒吸凉气来舒缓痛楚。
冯暮非迟疑又担忧的声音:“明瀚,我也气,气得没了理智。可我从来没对孩子动过什么家法,也没曾如此辱打过孩子。这~”
汉辰松开束缚碧盟的手,手中皮带指了碧盟斥骂:“小盟,你这不是初犯,表哥追悔莫及,那夜估纵了你。早知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夜冯老到杨家来查毒,表哥就该把你交出去,而不是只烧了你那一箱子烟土,让你赔掉一所宅子了事!管教不利,是表哥辜负了你七舅的重托。与其让你如此堕落下去,日后被执法队抓到证据枪毙,不如表哥今天就动私刑了断了你!你以为你每次都能侥幸逃脱军法处和缉毒处的查处吗?”
“明瀚!住手!”冯暮非忽然一声大喊,屋里立时沉寂。
碧盟趴伏在桌案上,他还在想,怕是冯暮非又在博买他的人情了。表哥打他,冯暮非来为他撑腰做主,拿自己当做了父亲立在表哥面前。只是这一切都不是他再需要的,曾经他在红灯区面对那些肮脏的黑孩子,和母亲饱受欺凌时,那个本该站出来保护他的高大的身躯又在哪里?
碧盟听到了冯暮非颤抖了声音:“碧盟是冯家的孩子。冯某教子有责,这里交给我吧。”
顿了顿,冯暮非又添了一句:“与其纵容他胡作非为,日后犯法被送上断头台,不如冯暮非今天就自正家法打死他。”
随后打开房门对外面咆哮一声:“来人,去把我书房抽屉里藏的那根牛筋皮鞭取来!还有绳子!”
碧盟惊悚得浑身一抽,冯暮非莫不是疯了,他还跑来凑这个热闹,落井下石吗?
若是对表哥他需要退避三舍的敬畏,对冯暮非他才不会在乎。
“老冯!老冯你冷静!盟盟还是孩子,老冯~”屋外传来冯夫人焦虑规劝的声音。
“金小姐,你请回吧;杨司令也暂且回避,冯某教子,不想任何人在此!”
“老冯,老冯!”冯太太凄声的求告:“你不是发过誓,不再打孩子了吗?你忘记了你为什么要收藏这根皮鞭吗?你忘记了忠儿的遗憾了吗,老冯~”
碧盟听着冯夫人在门外的哀求,仿佛冯暮非还真想端起架子当一回他的父亲了。
表哥汉辰钳住他手腕的手松开,碧盟只觉得手臂被表哥压得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