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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房,汉威心里还是为老宅子发现宝贝的事七上八下,如此大事,瞒了大哥多少不好。可又不能说,说了大哥非杀了他。

第二天白天,大哥去西京开会。没了大哥在家,汉威寻了个借口推说头疼没有去司令部,家里就剩下他和一屋子的女人。

大姐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汉威厌烦的四处游荡,他看到露露姐总是落落寡欢的立在露台远眺,如一块望夫石一样发呆。

汉威凑过去,露露姐就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

“汉威小弟,姐姐问你话,你可是要对姐姐将实话。你和你表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了我?”露露认真的问,目光似乎要射穿汉威的眼睛。汉威逼开她的眼神,慌张的说:“没有,怎么会?不信你自己问小盟哥。”

回到自己的卧房,汉威忽然想起被自己藏在了浴室肥皂盒下面的那锡纸包裹的残存鸦片砖,除去了表哥碧盟掰去一块儿找人去验货,这残存的半块还被他藏着。

汉威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块儿鸦片砖,对这看来像干狗屎一样黄棕色发亮的烟砖自信摆弄,又凑到鼻子前闻闻。他曾听小盟哥提到,通常鸦片烟膏是要用陶瓷烟锅里凑到灯前去烤,大烟鬼就去吸那些烤出的泛着奇特香气的烟,吸得如醉如痴。

汉威想,无论如何也要把手里这忘掉的罪证销毁,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不知道这鸦片烟有什么神奇,勾引得那么多人为了吸烟而倾家荡产。

汉威喊来小黑子,弄来一个鸟食罐,将一些烟膏塞进瓷罐儿里,用油灯烧烤。

一股怪异的味道,并不象传说中那么香。

汉威对小黑子吩咐说:“你尝尝。”

小黑子摇头说:“黑子的祖宗小爷,你可玩这个要命的东西做什么?快扔了吧,再不然交给表少爷。”

汉威不甘心,用木签尝试着挑起一点粘稠的黑色汁糊,放在嘴里品了品,皱紧眉头噗噗的吐着:“恶心死了,什么东西呀!”

黑子被汉威的窘态逗笑,太有趣了。

“笑什么?”汉威骂道。

黑子说:“小爷就欠这样,自讨苦吃后才相信是苦的。当年小爷小时候在院子里玩火,房子都点着了。还不是大爷捏了你的手去烛台上烫了一下,自此就长了记性不玩火了。这回自己尝了一口,终于知道鸦片不好吃了。当是果子呢!”

小盟哥回到了杨家,同露露在屋里关了门似乎在争吵,汉威听不清她们吵闹些什么,猜测是露露姐一定是形影孤单,想小盟哥回来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