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威拿定主张,忙借口说剧院门口的生意快兴旺了,让福宝哥改道去了剧院卖烤菜薯,尽快避开省厅这个危险的地方。
金蟾大剧院门口热闹非凡,入场的戏迷们频频光顾福宝哥的烤菜薯摊位。
汉威心里反有些眷恋这烤菜薯,眷恋这段难忘的生活。他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为福宝哥将这菜薯摊办得兴旺,他同福宝哥一家同吃同住这些天,真是舍不得。但他知道,他永远属于杨家,跑去天涯海角也会被大哥掘地三尺抓出来。
正在汉威满腹心思的收钱的时候,忽然一阵吆喝,一队黑色油布短衫的膀大腰圆的人驱散周围的人群来到烤菜薯摊位前。
“这个摊位是你的?”为首一位摇着蒲扇满脸横肉的人凑过来问,边挑捡着炉子上的菜薯。
“爷,是我的摊子,您看,要块大的还是小的,白瓤的还是红瓤的?”
满脸横肉的人一翻豹眼,望着福宝哥嘿嘿一笑,一块儿滚烫的烤菜薯就贴在福宝脸上。
随着福宝“嗷唔”惨叫一声,满脸横肉的打手大骂:“谁借你狗胆在爷的地盘上卖菜薯了?谁让你抢爷的生意了,你个东北棒子!”
汉威气得跳起来,此时打手们踢炉子的、打人的、抢钱的,同汉威和福宝扭打在一处,婉妹躲在墙角哭,眼睁睁看着汉威和福宝被打。
一阵哨子声,汉威边挣扎着边大喊:“巡警,巡警!”
但打手恶霸们仍旧肆无忌惮的挥着拳头痛打他们。
汉威练过武,还能抵挡躲闪一阵,但苦于寡不敌众,眼见就体力不支,而福宝哥已经蜷缩在地上只有挨打的份。
警察驱散众人吹了哨子围过来,一见那带头的打手,反而点头哈腰说:“三爷,三爷是你教训小混混呀,你老接着忙。”
说罢从那个三爷手里拿了几块赏钱,大摇大摆的走了。
汉威气得瞠目结舌,这是什么世道,官兵收贼的贿赂,老猫为老鼠开道。
一拳头打过来,汉威只觉得满眼冒金星,栽倒在地上,身上踏来无数鞋底。
“小混蛋,还挺能打的吗,也不看看你爷爷是谁,打得你今天让你知道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