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给她熏得有些懵。
好一个很类似清凉油但是又比清凉油要难闻诡异好多的味道。
“咳咳咳。”她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冲一旁的从安道:“从安从安,快帮我把这个香处理了。”
她都有些不好意思管自己制的这个叫“香”了。
采文闻了味道也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来,估计是面对着顾和以,没好意思把嫌这香难闻的话给说出来。
“果然制合香也不是谁想制都能成的啊。”
顾和以自言自语地说着,没点燃那香的时候,她就觉得味道不太对,还抱着些万一点燃就好闻了的侥幸心理,没想到点燃了反而更难闻了。
那么难闻的味道都对不起制香用的那些个香料。
她起了身,将桌上的模子一并拿了起来,递给了刚刚处理了那香的从安,“从安,这个模子你帮我洗干净拿去晾着,洗完了你就自己寻些事做或者自己歇着去吧,我去书房,你就不用陪着我了。”
从安拿着模具离开了。
顾和以在无人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像是做广播体操似的抻了抻自己的胳膊腿,迈着步子去了书房。
还是对比着以前的香谱再看看吧,一种香能流传上百年经久不衰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希望她下次制的香……能有个正常的味道就行了。
推开了书房的门,顾和以一眼就见到了坐的极其板正的贺穆清,他右手执着羊毫毛笔,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静,书桌一角的香炉在散发着奶白的烟雾,升腾起来之后就化为灰白,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实在是养眼,她的眼光可真好。
听到了开门声,他才抬起头来,见到是顾和以眼底一下子就带上了欣喜与笑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