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发半百的老者又好生看了一眼那一坛子的美酒,再看看萧家鼎,又望了一眼他身后清纯美丽的黄诗筠,道:“两位是——?”
“在下萧大郎,这位是拙荆黄氏。”
老者拱手道:“幸会幸会!请坐!”
一个中年妇人喜滋滋让出方来,让两人坐下。萧家鼎抬手取过那一坛美酒,单手放在泥封上,也不见他如何使力,只是轻轻把手掌往外一抽,那泥封便啵的一声被抽开了。顿时酒香四溢。
酒固然是好酒,让那六个人馋涎欲滴,可是,此刻,他们的惊讶远远超过了酒的诱惑。因为萧家鼎这一手太绝了,若不是内力足够的浑厚,根本做不到这种举重若轻的吸掉泥封。六人自忖没有一个能做得到。不由得骇然望向萧家鼎。
萧家鼎浑然不觉,捧着一大坛酒,挨个给六人斟酒,他酒坛的口子是宽口陶瓷的,而酒杯却是窄口三脚酒樽,萧家鼎双手捧着那么大的一坛子酒,却纹丝不动,斟酒倒下,连半滴都没有溅出来。
刚才的一手,表现出萧家鼎内力的浑厚,而这一手,又表现出他对内力的控制已经到了可以举着重锤拈针绣花的地步,要说难度,前面的让人震撼,可是后面的看着没有什么,但是练家子都知道,这个远比前面的更难,如果不是对内力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是不可等做到这一点的。
老者一下子站了起来,后撤半步,全身劲力布满,满是皱纹的双眼死死盯着萧家鼎,缓缓道:“阁下好身手!”
其余五人也是各自离席,却没有站在老者身后,而且各自一方后撤,很显然,他们并不是一路的。相互之间甚至也才刚刚熟悉不久。
那刚才让座的中年美妇瞧着萧家鼎,一字一句道:“阁下显露这一手,意欲何为?”
一个矮冬瓜当啷一声抽出一把钢刀,竟然比他的身高还要长如几分,刀锋亮闪闪指着萧家鼎,厉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看亮家伙,酒楼里其他的食客吓得抱头鼠窜,片刻间便跑了一个干干净净,连酒钱都趁机逃脱了,气得酒楼掌柜的跺脚骂,有心让这几个人赔钱,可是见人家明晃晃的刀子,也吓得躲到了柜台下面不敢出来。
萧家鼎先说了要请客喝酒,接着存心露了实力,便是想试探一下这些人的反应,也让对方对自己的实力有一个了解,以便后面说话。
看见面前的那一柄长刀,萧家鼎耸了耸肩,抓住了那刀尖,只是轻轻一抖,一股浑厚的内力顺着长刀传递过去,将那矮冬瓜手掌震得发麻,再也拿捏不住单刀,被萧家鼎轻巧地从手中取了过去。
这一下,其余五个人人脸上变色,立即纷纷亮了兵刃,他们知道,眼前这人的实力,实在是他们平生仅见,如果是敌人,那这里只怕便是他们六个的葬身之地。六人立即并肩站在了一起,面对强敌,他们没有选择,不约而同结成了联盟,虽然他们知道,就算六个一起上,只怕也不够人家一根手指头弹的。可是这时候跑,也没有可能从这样的高手眼皮底下逃走。
萧家鼎笑了笑,将长刀调转过来,放在了矮冬瓜坐的位子上,招招手,道:“诸位这是做什么?我的确是存心请诸位吃酒,没有别的意思,怎么,不赏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