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海燕似乎嘴巴关不住,虽然刚才父亲已经狠狠瞪眼了,她却并不认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脸都不红一下,现在有插话道:“爹,他这种穷酸书生,没什么酒量的,肯定喝没几杯就钻桌子下去了!”
乌镇副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正要呵斥,萧家鼎已经哈哈大笑道:“乌姑娘说的没错,我的酒量实在不值一提。等会钻桌子下,姑娘可不要见笑啊。”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了主意,敢骂老子穷酸书生?走着瞧!等会看看到底是谁钻桌子下去!
萧家鼎这么一说,刚才的尴尬倒是减少了不少。
这时仆从过来说酒宴已经准备好了。耿长史当下道:“酒宴已经摆下,诸位请吧!”
众人来到了膳堂,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众人分宾主落座,然后举杯畅饮。
这一天的酒宴主要就是为萧家鼎设的,为了拉拢他。所以话题自然便是他感兴趣的了。潘别驾和耿长史说的都是一些诗词歌赋的,赏析萧家鼎在益州诗会上的那些诗词名篇。
乌镇副和乌海燕看样子都是不通文墨的粗人,一句话也插不上嘴。只能闷头喝酒。
那乌海燕又耐不住了,喝到有了五六分醉意,便接着酒劲大声对萧家鼎道:“喂!将来我们两成亲了,你不会整天的说这些诗词吧?我可警告你,将来咱们两成亲了,你要还敢在姑奶奶面前拽文,那我大耳刮子可不会客气的!”
顿时间,场中气氛非常的尴尬。乌镇副更是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知道,这位萧执衣虽然场面上只是这一个县令身边的小小书吏,但人家是潘别驾提亲的,肯定是潘别驾非常看重的人,人家又是益州第一才子,又是蜀王爷和潘别驾都器重的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军镇的副职,要是从这个层面分析,要是能结这门亲,他应该算是高攀了。就算婚事不成,那也不能惹萧家鼎不高兴。自己宝贝女儿口无遮拦,来之前他已经反复叮嘱了要文静一些,可是根本不起作用,她该怎么说还怎么说。
乌镇副正要解释一下,想不到萧家鼎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任何气恼,对乌海燕道:“乌姑娘武艺应该不错吧?”
“当然了,我从小跟我爹爹习武,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没有不会的,怎么,你想见识见识?”说罢,扬扬拳头。
乌镇副大声呵斥道:“海燕!你搞什么?!”
萧家鼎摆摆手,接着道:“我是不懂武功的,不过,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姑娘的武艺。这样吧,我也觉得老是说一些诗词歌赋的,怪气闷的,要不这样吧,我跟姑娘来打个赌。姑娘出拳打我,打中一拳,我就喝一杯,打不中,姑娘就喝一杯,如何?”
乌镇副吓了一跳,萧家鼎可是贵客,他知道自己女儿拳脚的力量,真的用全力,能一拳打死一头大牯牛!真要是伤到了萧家鼎,那这门亲事不仅要泡汤了,只怕还会惹来祸事!赶紧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乌海燕却已经站了起来,道:“爹!别担心,我不会打死他的,最多打他个鼻青脸肿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