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萧家鼎这位小书吏在这件事情之前,跟傅渊这位王爷的侍卫长这样称兄道弟,那肯定会被嗤之以鼻的,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个称呼反倒让傅渊儿感到很亲切,忙拱手道:“对对,以后便是自家兄弟!贤弟要是有甚么用得着为兄的,尽管开口。”
这傅渊已经年近四十,自然是兄长,萧家鼎便也拱拱手道:“行啊!我是不会客气的。”
两人不由都笑了。
傅渊又低声道:“兄弟,先前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我看你的身形,你应该不会什么武功的,不可能比我们反应还要快啊。”
萧家鼎微微一笑,道:“因为我已经猜到她要行刺了,所以有了防备,不过她的速度太快了,尽管我有了防备,还是慢了一点,让她伤到了王爷。”
“哦?你是怎么猜到她要行刺王爷的?”
“说来也简单,她跪在地上拿着那封信,说是给王爷的,但是她另一只手却紧紧攥着哭丧棒不放下。按理说,她跪在地上,给王爷呈现书信,应该把哭丧棒放在一边,双手托着,这才符合礼数。如果说这还只是让我觉得有些蹊跷,那她后面的行为就只能说奇怪了。——王爷已经答应了复查她父亲的案子,说明了让我负责,这不正是她希望的结果吗?可以我去准备从她手里取信的时候,我没有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欢喜,同时,我发现她的身体微微在发抖,这是一种高度紧张的结果,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将发生,所以她如此紧张,显然,这个紧张肯定不是来自于她父亲的案子,因为案子已经说了要复查,案子给她的不应该是紧张而应该是宽慰。接着,她没有把信件给我,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这让我确定,她一定有甚么别的目的!”
萧家鼎说到这里,傅渊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王爷已经指定我作为她父亲案件的复查者,现在复查者要取信,她竟然不给,而且连复查者都没有看一眼,这就说明,她那一刻的心思,并不在案件复查本身上!所以,我就留心了。就是这样。”
傅渊赞叹道:“你说得虽然简单,但是,她的这些反常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没有人引起重视,唯独你,而且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反应,这就证明了你的本事了!佩服佩服!”
萧家鼎谦逊了两句。看了一眼在王爷车辇的另一侧和后边的另外两个侍卫长,低声道:“那两位是谁?我觉得他们武功都很不错啊。”
“另一侧的那个是杨王妃的侍卫长,名叫常锋,他的圆月弯刀带有一种西域的意思,出刀招数非常的诡异,不熟悉的很容易着道。后面那个是卢王妃的侍卫长,名叫邵东。卢王妃去世了,他就回到了我这里,跟我一起负责王爷的安全。邵东的长刀刀法取于剑法,带有一种剑法的灵动,加之刀身跟长剑类似,因此你如果把他按照刀法来应付,往往就容易吃亏。”
萧家鼎似懂非懂地频频点头,对傅渊道:“你的功夫也不错啊,一柄鬼头刀,砍得呼呼有风,很厉害啊。”
傅渊听他赞叹就知道他只是外行,并不知道自己这柄九环鬼头刀刀法的真正厉害之处,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道:“兄弟,你的反应速度很快,其实很适合练武,可以年纪大了一点,不过没有关系,等有空了,我指点你几招,保管一般武师都不是你的对手!”
“嘿嘿,行啊,不过我现在公务忙得很,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跟你学。”萧家鼎才不会浪费时间在学什么武功上面,有那时间,还不如喝花酒泡小妞。所以找了个借口。
傅渊不知道萧家鼎真实用意,还以为他是真的因为公务繁忙,便道:“没关系,你有空的时候,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只要抽得出时间,一定指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