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甜滋滋糯到心里的一句“萧郎”,把萧家鼎的心都勾得猛跳了一下。立即又想起,所谓某某郎,在唐朝,只是一种通常的对男子的称呼,并没有后世的旖旎春意,相当于六七十年代习惯的称呼“同志”,是口头语,只不过自己想歪了,赶紧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笑呵呵道:“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
王妃抿嘴一笑,道:“萧郎不愧是七步成诗的奇才,出口便是绝句!而且酒量也不亚于诗才,来来!再饮一樽!”
两人又喝了一樽。
一旁的李恪等他们喝完,忙道:“爱妃,萧兄弟还要做诗呢,再不能喝了!”
王妃却道:“我这题目,却是要喝个半醉,才能写得更好!”说罢,斜眼看着萧家鼎,又问:“还能喝吗?”
萧家鼎大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来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王妃嬉笑道:“想烹羊宰牛?喏,那边已经在准备了。”
萧家鼎抬眼望去,果然,桃树林下已经有不少仆从升起了篝火,开始烧烤牛羊,摆桌椅,上菜肴,为等一会将进行的酒宴做准备了。不由得咕咚咽了一声口水。
王妃见他那馋样,笑得更是花枝乱颤,道:“看来你是饿了,刚才王爷也说了现在不能再喝,你先做诗,要是夺魁了,我与王爷,烹羊宰牛,与你一醉方休!——王爷,可曾使得?”
李恪点头,爱惜地望着王妃:“爱妃终于找到一个能拼酒的才子,本王如何能扫兴呢?他若真要夺魁,咱们就与他一醉方休!”
萧家鼎抖了抖袍袖,长揖一礼:“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王妃放下酒樽,扫了一眼台上的参赛才子们,轻启朱唇道:“我的题目,便是以酒为题,爱酒者,可以写酒的好,不爱者,可以也写酒的不好,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李恪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王妃道:“原来你刚才赐酒,就是要他们有对酒的感觉,然后再写,更能写出心中所想?”
王妃莞尔一笑,道:“正是,以酒为题,所是没有酒意,又如何写出真实的情感来?便如同作画,不身临其境,是难以描绘出那绝美的风景的。”
李恪频频点头:“很好!那就开始吧!”
萧家鼎一听这话就乐了,想不到这尊贵的王妃竟然也是一个酒中仙,萧家鼎很喜欢喝酒,所以也很喜欢关于酒的诗句,一肚子这方面的诗词,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选那一首,拿着空酒樽,眯着一双有了酒意的醉眼,在那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