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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鼎坐着雅娘的马车,跟着她来到了州府衙门。
因为唐临是贬官,在益州并没有自己的房产住处,所以就住在了衙门里。一般州府衙门都是这样的专门院落安置贬官。院落算得上豪华,还有自己的后花园,非常的精制,而且有执勤护卫的皂隶,相当于现在的武警站岗,以表示对这样贬官的重视。
雅娘的马车是一路畅通的,一直到了院落门口才下车。执勤的皂隶认识萧家鼎,赶紧躬身施礼。
进了院落,到了正堂,唐临并没有等在那里,正堂空荡荡的。问了廊下的仆从这才知道,唐临独自一个人去后花园去了。于是雅娘便让萧家鼎在正堂坐着等,自己则去后花园找唐临。
萧家鼎知道,这是当官的拿架子的一种办法,对于那些需要重用但是又出现了让自己不满意的事情的下属,那是必须敲打的,办法之一便是把下属凉在一边。所以,他凝神静气等着,也趁机醒醒酒。他其实并没有喝多少,走了这一路,到了这里,酒意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唐临才阴着脸走了进来。在当中坐榻上坐下。
萧家鼎见他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一时间有些冷场。
雅娘赶紧朝萧家鼎使颜色。萧家鼎这才清了清喉咙,哂笑道:“老大怎么没有看完就走了?”
雅娘本意是让萧家鼎赶紧的请罪道歉,想不到萧家鼎竟然这么说,似乎还有一点责备唐临的意思,不由得又是焦急又是气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萧家鼎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瞧着唐临。
唐临本来已经稍稍聘平静的火气又被萧家鼎这不着边际的话挑了起来,他盯着萧家鼎,沉声道:“你不觉得,你应该对今天的事情做一个解释吗?”
“我以为老大听懂了呢。”萧家鼎装着很意外的样子,耸耸肩,“老大既然让我解释,那我就解释一下,——我知道老大贬官到益州,心情一直很郁闷,但是,我相信老大迟早会一跃冲天,重新回到朝廷的中心的,对此我坚信不疑。只是老大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机会见到您,也没有机会说这样的话。正好今天赛诗会出的题目又是益州宝塔。于是我就想借机劝慰一下,所以写了这首诗。老大现在是贬官益州,就像宝塔一样,座落在下层。不过,相信老大会逆转乾坤,那时候,座落就在云端,回到朝廷的中心!”
唐临愣了,细细一想,可不是这样的嘛,只不过,用这样的方法表达劝慰,真是让唐临哭笑不得。
听了萧家鼎的解释,唐临倒是也基本上相信了萧家鼎的说法。脸色稍稍平和一些,道:“你要宽慰我,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我上次在画舫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老大的教诲我怎么会忘记呢。老大要我尽可能的找机会提升我的知名度,这次卢照邻来参加诗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是京城第一才子,只要我斗诗打败他,我就能扬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