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哼了一声,道:“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杀谁了?”
“金老三!”萧家鼎道:“你故意在黄岩村外道路上用树木拦住了道路,然后趁金老三的仆从们搬运树木的时候,劫持了金老三,将他带到潦河断嘴崖上杀害,然后将他扔下了潦河假装他跳河,我说的没错吧?”
洪山浑身一整,色厉内荏道:“你,你有甚么证据?”
“证据?刘乡正说的话不知道算不算证据啊?”
“老爷?你们把老爷怎么了?”
“你们的刘老爷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若不是他招供,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们杀害金老三的事情?你是自己招供,还是用刑逼供?你自己选择!”
洪山听见萧家鼎说得如此详细,不由惊恐起来,眼珠不停地旋转,若不是刘乡正交代了,他们会不会在讹诈?但是,要是刘乡正没有招供,这件事情他们现又怎么知道的这么的详细?
看见洪山这样样子,萧家鼎再次给他心口插了一刀,冷哼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你的主子,今天晚上,跟黄岩村的那个杀害侄儿的犯妇赵氏私通,已经被当场抓获,在黄岩村游街呢,我们询问他罪行的时候,他已经把指使你杀害金老三和他嫂子灭口的事情说了,你们要灭口的,正是他跟赵氏的私情!没错吧?——其实,你们所犯罪行,我们一清二楚,现在问你口供,只是看你的态度,你到底说是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要是不说,我便动刑了!”
洪山听见萧家鼎说出这个最隐秘的事情,真的以为刘乡正已经全部招供,抵抗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当下就软了,道:“我招了!”
洪山把事情经过都说了,跟萧家鼎料想的大致一样:刘乡正发现嫂子跟金老三私通之后,将两人游街吊打,还准备沉塘,不料他嫂子说出了知道他跟赵氏私通的事情,是她跟那刘乡正的跟班小厮名叫东子的私通,东子告诉她的。刘乡正便先假意放了他们回到家里,假意跟她和好,但是暗自却查出了那个跟班,派洪山掌劈断了那跟班东子的脖子,将尸体埋在了庄子里,对外却说那跟班跟人私奔了。
接着,他亲自带着洪山,还有一个贴身小厮叫小平子的,三人隐藏在黄岩村外,用树木拦路的方法引开金老三的随从,然后劫持了他,一直带到了潦河边的断嘴崖,在刘乡正的指使下,洪山一掌砍断了金老三的脖颈,金老三当场死亡,他们将尸体扔下了断嘴崖的潦河里伪装自杀。
那个小平子,便是这次跟随刘乡正去私会赵氏的小厮之一,已经被抓住,现在关押在罗村正。
回来之后,刘乡正便带着小平子、山洪将他嫂子叫到一间空房,亲手掐死了他嫂子,伪装上吊而死。
审问之后,萧家鼎立即押解着洪山,重新回到了刘乡正的庄园,叫开的房门,表明了身份,要对刘乡正的住宅进行搜查。
萧家鼎已经从杜达隐那里知道了这刘乡正只不过是靠做生意发达的土地主,他这个乡正是花钱买来的。只要不涉及高层,便不会有人来保他,所以萧家鼎心中有数,又得到了康县令的全权授权查办此案,他才敢下令对刘乡正住宅进行搜查。
一时间,刘乡正顿时大乱,好在戴捕头他们这些皂隶经常干搜家的事情,很有经验,立即把刘乡正宅院里所的人集中在了一起。在罗村正的见证下,根据洪山所说,在埋藏那跟班尸体的地方,挖出了跟班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