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书吏有些尴尬,道:“我堂叔是真的急于卖房子啊。不是要送礼的意思,嘿嘿……”
萧家鼎看了他一眼,拱拱手,迈步往衙门外走。刚刚走到二堂角门处,有个人似乎便等在那里似的从角门钻了出来,看见萧家鼎,忙微笑着迎了上来,赔笑道:“萧执衣!”
这人正是那飞扬跋扈的所谓益州第一才女黄诗筠的父亲黄栋,衙门的录事。录事也就相当于县政府办秘书科的科长。
上次邓县尉带着萧家鼎到各处见面的时候,曾经见过这个黄栋,只是当时人多,所以没有说上话。现在他在这里等自己,很显然,他知道了他女儿跟自己之间的事情,只怕跟上午的汤贤一样,是来道歉的。
萧家鼎淡淡地拱拱手,道:“黄录事啊。有事吗?”
“没事没事,呵呵,不知萧执衣有没有空,在下想嗯,是这样的,听说执衣想买住宅?”
“没有的事。”萧家鼎一口否定,他已经猜到这黄录事跟鲁乡正和戴捕头一样,想通过低价出售宅院给自己来行贿,巴结自己,所以懒得跟他罗嗦。
黄录事愣了一下,显然萧家鼎这个话有些超出了他的准备,但是,毕竟他是多年现在混迹衙门的人,什么样的情况没有遇到过。马上哦了一下,躬身道:“属下正在经办一处本县衙门购买的地皮转卖的事情,地很便宜的,想着执衣或许有兴趣的。所以冒昧来问问……”
萧家鼎心中一动,自己不是正要种辣椒赚大钱吗?真的要是有一大块地皮,而且很便宜,种辣椒的地不就解决了吗?这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便不动神色问道:“哦?什么地皮啊?”
“是这样的,咱们县衙原来是准备修建一处书院,地已经买下了,正要修建的时候,府衙礼房说了,他们也准备修建一处新的书院,整个益州没有必要修两处书院,州县合在一起办,一方便等其中钱财把书院办大,另一方面也方便管理。他们已经把地都买下了。康县令同意了这个州县一起办学的提议,这样,县衙买下的这块地,需要卖出去。这块地是衙门买的,价格便宜。很多人想买,我正好见到萧执衣,所以随便问问,不知道执衣有没有兴趣?”
这番话说道倒是不卑不亢,萧家鼎在赞同小老小子处变不惊的本事的同时,也不由心中一动,既然是准备修建书院的地皮,那这个地皮的占地一定很大,正符合自己的希望。他心中狂跳,脸上却还是淡淡的,道:“要是地皮很便宜,又怎么能落入我的手里,别人不是早就买下了吗?”
黄录事道:“是啊是啊,这地皮很多人都眼馋呢,现在,在下在负责所有想购买这快地皮的人的登记,最后在报送给康县令最终决定卖给谁。要是萧家鼎想买下,在下可以帮忙的。”
“哦?怎么帮?”
黄录事微微一笑:“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能否请执衣移驾寒舍,在下已经备下薄酒,咱们便吃便商议,如何?”
萧家鼎对黄录事的女儿黄诗筠非常的厌恶,实在不想去他家,可是,这据说非常便宜的地摆在面前,而自己又非常的想得到它,还是忍一忍恶心跟他去,就当旁边蹲了一只癞蛤蟆好了。
想到这,萧家鼎拱手道:“既然黄录事一番厚爱,萧某要是推辞,那就太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