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放心吧。”
萧家鼎又闲聊了一会,便告辞出来,杜二妞和杜达隐要留他吃晚饭,他说已经有约了,便离开了杜家。
萧家鼎先回到了客栈,从柜台把自己的钱取了,结了房钱,然后拿上自己的行李,回到了衙门里自己的住处,把东西放好,锁上门,钱放在衙门里,应该是比较放心的。他身上只带了一点零钱,便出门了。
他告诉了衙门的门房,自己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让他留门。并给了他一串小钱。门房感激涕零地接过,陪着笑连声答应说,请执衣放心,便是通宵,他也会留门的,执衣随时都可以回来。
萧家鼎看看天色还早,也没有雇车,自己散步着来到了江边青楼一条街。
现在天还没有黑,甚至都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所以街上寻花问柳的人并不多。萧家鼎来到翠玉楼前,迈步进去,龟公立即认出了他是那个前天晚上在门口斗诗击败益州第一才子,昨天晚上花魁雅娘亲自送出门的公子,这样的待遇可是很少有人享有的。马上笑吟吟上来,点头哈腰道:“萧公子,您来了!”
“嗯,雅娘姑娘没有客人吧?”
“没有,嘿嘿,雅娘姑娘说了今晚你要来,已经把所有的拜帖都推了。就等着您呢。”
萧家鼎点点头,迈步往里走,迎面过来了老鸨,满脸堆笑地招呼巴结,却只是用她那肥硕的身子当着萧家鼎往后院走的路。
萧家鼎皱皱眉,瞧着她:“你有甚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呵呵。”
“那挡着我去找雅娘做什么?”
老鸨笑得更欢了,道:“萧公子说笑了,老身哪里敢拦着公子呢。萧公子是故意作弄老身啊,故意的不给缠头,好看老身的笑话不是?嘻嘻!”
缠头用现代的词汇,相当于给妓女的台费。萧家鼎自然知道什么叫“缠头”,白居易的《琵琶行》就有一句:“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来是雅娘邀请的,难道也要给缠头吗?
不过,他没有笨到去问这个问题。既然老鸨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这样的规矩的,昨天自己去见雅娘,说不定是那个什么唐大郎一起买了单的,又或者是朱海银结账了,所以才没有向自己要钱。便淡淡一笑,道:“多少啊?”
“嘻嘻!”老鸨笑嘻嘻笑着,学着那少女的娇羞装,抿着涂得红通通的厚嘴唇,那样子反倒让人反胃,“公子当真是作弄老身啊,见雅娘,两贯钱的缠头,别的另算啊。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