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便猛地仰喉,将杯中酒尽数灌入口中。李英达跟着一愣,好家伙,跟自己喝酒时也没见过他如此热情主动。
后半场就如寻常酒局,无非是你一杯来我一杯去,席间说着各式闲话。
在座的高校老师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已婚人士,讨论的问题尽是孩子、学区房、入学名额等,林朝阳插不进嘴。
旁边的李英达兴致阑珊,只吃了几片青菜叶喝了半杯柠檬水,两人在角落里兀自玩着消消乐。
林朝阳有些醉,手速有些跟不上游戏的速度。
朦朦胧胧里,他听谁说了句,“哎,小林,我看你这朋友穿的都是大牌子,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呀?”
男人瞬间清醒,凝住划拉屏幕的手,任关卡时间白白流逝,到最后,“游戏失败”。
林朝阳说:“做生意的。”
他看了眼李英达,听他自个儿又重复了一遍,“是啊,做生意的。”
“那是做什么生意的啊?”世间最难料理的,就是八卦之心,它无心而起,却也因无心最为伤人的心。
李英达涩声道:“就一些地产投标和工商证券之类的……”
“那你家肯定好几套房吧?”这次说话的是郑姐,连带着那一片人,目光都带着毫不懂的避讳的直接。
“看看哦,这个包,好几万吧?还有这个外套,我在国外读书的小外甥好像也有一个,听说也要好几千呢。”
“真的假的?”旁边人大惊小怪,“一件衣服好几千,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不就是几块布拼在一起。”
李英达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挤不出来,只得无奈苦笑。
林朝阳将一片排骨夹进他碗里,“你刚刚不是说想去洗手间吗?我带你去吧。”
没等李英达回答,男人便从座位上站起,赔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朋友肚子有点痛,想去洗手间,不知道位置,我先带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