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林朝阳与李英达断了联。
自陈司南家中一聚后,某人就再也没找过自己。
大毛仿佛预示到变故,一连几天,食欲恹恹。
上海提前跨入梅雨季,忽阴忽雨,如人心般善变。
林朝阳回家时,第一件事就是去扒拉狗笼子,大毛两眼无辜地趴在一角,姿态懒散,食盆里的狗粮一动不动,和早晨出门前一样,堆成一座小山。
男人摸了摸狗头,撕开一包其他口味的狗粮,还将新买来的高汤排骨一应拌在一起——往日里,只要大毛不好好吃饭,林朝阳就用这个方子哄它。
可这次却失败了。
大毛挪都懒得挪一步,只顾趴着头。男人无奈,轻轻合上狗笼的小门,又往水槽里加了些新鲜水。
半夜男人被吵得睡不着觉。拉开灯来,大毛满屋子疯跑。
“大毛!”男人凶凶地吼了它一句,大毛并没停下,到处乒乒乓乓。
物业群里其他人在叫板,“楼上谁家狗啊,大半夜鬼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啊是啊。”“有没有公德心啊?”“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没素质……”
……
底下附和声不停。
男人花了好大力气,将大毛捉住,摁在怀里,温柔地抚。
它方才止住了叫,浑身一搐,眼沟汪汪地滴下一颗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