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想理他是真的,林朝阳从出门起就没说话。
他就是这样,他一直是这样。他的李英达,李大公子,李太子,从来就只会对自己锱铢必较。
所有共友提到李英达都说——“啊,就是那个性格超好的男孩子”,好吗?林朝阳困惑,不见得吧?
作闹起来,也就是个孩子。
车在路上稳稳驶着,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车程明明只有两三个小时,林朝阳却觉得格外漫长。
互相折磨并非乐事,它将痛苦无限拉长,拉长到每分每秒都在闪回那个男人的脸,哪怕他就坐在自己旁边。
临到服务区,林朝阳下车买水。李英达跟在后面,像个吝啬的守财奴,守着一个行走的钱囊。
男人走到一半,才想起车门好像没锁,复又掉头,某人恰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错了,老公”李英达仰起脸,顺过他手里的钥匙串,把手背在身后,不让他锁车。
林朝阳黑着脸,故作阴冷:“气什么?我才不会为了你生气。”
李英达说,“我不该乱碰你的东西还胡思乱想”
周围有人走过,两人略松开彼此,李英达不甘,拽住他衣角,一刻也不松。
“好老公,英达知道错了。”男人想,如此这般,他要是再高冷下去,可就别怪自己翻脸无情了。
林朝阳说:“懒得理你,我去买水。”
李英达没拽住,任衣角从指尖划过,他挠了挠头,将头耸了下去。
“你要喝什么?”身前人问,不耐烦里带着努力镇住的宠溺,“李英达,你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