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达说:“你不许走。”
男人步履飞快。
“林朝阳你给我站住!”李英达嗷嗷直跳,“我现在以前任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过来安慰我。”
男人隐约勾起一丝笑。
小东西,过去了这么久,花招还是这么多。
偏偏自己还就吃他这一套,每次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林朝阳回身时一脸冷漠,但腿还是乖乖迈了过去,一顶呢绒大衣系在李英达肩上。
天际飘出万缕新雪花。
李英达有些醉了。
呢绒味里有广霍香,那是成熟男人才会有的气息。
二十岁的青壮年用花草果味掩盖体味,三十岁的男人,多半换用深邃的草木型香水。
林朝阳曾说,他最喜欢广霍的气味,因为广霍一味,清苦寒凉,四季里闻,最能安神。
李英达却觉得,广霍取自中药,最能医治人心,比如现在。
他闻着男人衣领上的淡淡馥郁,如同上面攀满了隐形花朵。李英达的手顺着裁线一寸寸地往下探,终点是林朝阳的手。
他的手,柔软不足,温厚有余,握在手里,像一块光滑的绸。
他见林朝阳在风中笑,双眼含情似秋波。男人说:“傻不拉叽的你,为了好看,就穿一件衬衫出门?”
李英达抱住他,喃喃道:“新家是张双人床,有空我们一起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