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米!粮仓!黄曲毒米!”他似乎因为惊吓过度而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的……只有我知道!”
“你说什么?”齐钺闻言把眼神看回地上的张品殊身上,内里却尽是厌恶的鄙夷。
“我、我知道……”张品殊两个眼袋快掉到了下巴磕上,散了发髻的头发乱得像枯草,满脸口水眼泪地咧着嘴冲齐钺笑,“那事儿是谁干的,我知道。”
齐钺靴底碾过地上的氍毹,两步跨到张品殊跟前,揪小鸡子似的将人拽起来,眼神狠戾,“谁!”
“我不能说,嘿嘿——”张品殊笑出了声,像个街头的疯妇,夸张地凹着嘴型,“我要活!”
齐钺一把将人推翻在地上,反手抽出卫达腰间的佩剑,“那我现在就叫你死。”
“哈哈哈——”张品殊干脆大喇喇地就这么仰面躺在地上,“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可是,侯爷——”他突然死死地盯着齐钺,“我要活!”
“呵。”齐钺冷笑一声将剑交还给卫达,曲单腿蹲在地上同样瞪着张品殊,“那你想怎样?”
张品殊在齐钺的眼神里打了个寒噤,他喘了两口气才低声道:“只有我知道,我要面圣。只有圣上说我能活,我才能活。”
卫达带人下去后齐钺疲惫地坐回书案边,以手扶额,闭上了眼睛,有点似梦似醒的感觉。
“侯爷?”
直到他听到卫达的声音就在他跟前。
“夜深了,去房里歇罢。快入冬了,小心着了凉,夫人要怪罪。”
夫人?
齐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懿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