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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去拿家书。”林诗懿还是垂着眸子,瞧不见一点表情,连语气也是冷冷的,“两世了,齐钺,你从来没想过要信任我。”

言罢,她起身离开。

“什……什么两世?”荆望不解地挠着脑袋,可是没人搭理他。

林诗懿的手拉开房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声,她听见齐钺的声音埋在这“吱呀”声里,显得又远又轻——

“懿儿……你,都知道了?”

林诗懿面露苦笑,没有回身,“你自己说过的话,竟是全都不作数的。”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齐钺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抬手似是想要唤住门边儿那个不回头的人,“我那晚……那晚脑子根本不清醒,我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你要走……”

可是,林诗懿后来好像并没有走,于是齐钺就和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那些他醒着的时候想说又从来不敢说的话。

从年前回隗都以后,恍惚间他总能察觉林诗懿似乎知道过往的种种,可冷静下来他又自私地希望对方如果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更好。

于是那句对不起梗在喉头,终是让他在那一场梦境中才说着最清醒的话。

“所以……”齐钺缓缓地上前,想要靠近又终是却步,“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我以为我还在梦里……”

林诗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身,指了指一旁呆若木鸡的荆望,“他说的有道理,你的身子受不住,别再折腾了。”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齐钺很认真地望着林诗懿,“我知道你是去看家书,但那副药,我还是要求。”

齐钺一直派人盯着秦韫谦,他们的车马一行刚进驿站有朝廷的信使送信给秦韫谦,想是隗都有人算着时间早早把信侯在了驿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