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韵在他的注视中浅浅一笑,“嗯, 我知道的。”
其实,褚辰心里明白,新帝之所以容下他,也容下了齐国公府,并非是看在了亲情的份上。
是卫韵替他求了情。
他和她之间,这辈子虽然已是不可能了,可年少的情谊还在,卫韵在他心里,始终占据了分量。他要去西北拼搏一方天地,护着这座江山,也护着她。
褚辰没多说什么,在凤藻宫待了不到两刻钟,其中大半时间都盯着卫韵看,就好像这辈子再也没法见到了一样,所以,他要一次性看个够。
新帝今日批阅了一本令他很不安的奏折。
朝中一位半百的臣子,亲手杀了他的续弦妻。
起因是因这女子比大臣年轻数岁,床笫之间无法满足,久而久之就与家中小厮有了苟且之事,一次被大臣撞见,他一气之下,捅死了续弦妻。
退朝后,贺子初无心政务,在御书房久久不得淡定。
他与阿韵即便曾经同岁,但如今也比她年长了十五,最近又明显察觉到卫韵在床榻上并不热情,这让三十而立的帝王郁郁寡欢。
在御书房待了片刻,贺子初起身,没有用轿撵,而是大步去了凤藻宫。
此时,还尚未到晌午,帝王沉着脸屏退了所有宫人,“都出去,无朕吩咐,都不准进来。”
宫人一应退下。
卫韵诧异,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
贺子初站在她面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之后转身,行至硕大的床榻边,将卫韵扔了上前,他随后压了过去。
卫韵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贺子初!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