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尚有意识,她拉住了丹阳县主,眼神防备的望向了卫韵,她总觉得,卫韵迟早要弄死她们母女两,她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女儿不能有事。
“够了!丹阳!不准再说了!”长公主低喝了一声,对元帝,“皇上,我无事,无需宣御医。”
元帝看了看长公主,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镇国公,突然觉得事情变的有意思了。
这对夫妻两人闹了罅隙,对元帝而言,当然是好事。
元帝按着事先的计划给褚辰与丹阳县主赐了婚,立侍太监刚刚宣读赐婚圣旨,一直神情呆滞的褚辰突然站起身来,“皇上,臣不同意这门婚事!”
又闹起来了!
元帝内心欢喜。
他恨不能看见这些权臣闹的越欢越好。
帝王金口玉言,圣旨一出,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褚辰态度决绝,褚夫人见齐国公毫不动容,只好自己从席位上起身,行至中轴线上,跪地磕头,“皇上喜怒,褚辰只是一时口无遮拦,望皇上念在褚辰此番立了战功的份上,莫要降罪于他。”
褚辰饮了酒,确切的说,他这几日就不曾清醒过。
什么劳什子欺君之罪,根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事,又说,“皇上,臣不能娶丹阳!臣有未婚妻!”
元帝就期待着这一刻的好戏,他又看向了贺子初与卫韵,极力克制了面上的笑意,深沉道:“今日是宫宴到此为止,都散了吧。”
他的帝王之术,就是让臣子们相互制衡,而他自己从不插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