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裳坐起身,她出了一身薄汗,身子难受的紧,方才又梦见了姬慎景浑身是血,与她告别。
倪裳平复片刻,“我无事,打水来,我要沐浴。”
姬慎景才刚从茜窗潜入内室,闻声,又突然止了步,可这时,路过的墨翠随手又将茜窗给关上了,“奇怪了,我方才明明关过窗户了。”
合上窗户,墨翠嘀咕了几句,才渐渐走远。
姬慎景,“……”
不多时,倪裳从净房出来,近日正是冀州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稍一动作浑身是汗,她没有穿中衣,身上仅裹着一件碧色小衣,烛火下,衬的肌肤雪腻莹白。
隔着一方镂空雕花的屏风,姬慎景瞥了一眼,悄然转过身去。
眼不见为净。
墨翠归来时,发现茜窗又被人打开了,她四处看了看,不由得敲了一下脑门,喃喃自语,“莫不是我记错了?方才明明关上了来着……”
次日一早,倪裳就命墨翠将萧昱叫了过来。
时至今日,人人都误会她忧心姬慎景,她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问了话,“阿昱,你可还有其他法子能打听外面的消息?”
萧昱见阿姐清媚的小脸略显清瘦,以为她近日茶饭不思,一脸心疼,深沉道:“阿姐,你是不是心悦大殿下?”
倪裳吓了一跳。
说她担忧姬慎景也就罢了,“心悦”二字,她可实在担不起。
“休要胡说!我不曾心悦他!”倪裳当即反驳。
此时,她身后不远处持剑的姬慎景,倏然之间,剑眉蹙起,“……”握着长剑的那只手也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