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选择谅解倪裳。
毕竟,一个小姑娘未婚先育,而且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的确令人煎熬又后怕。
他叹了口气,试着让自己温和下来,对上倪裳清澈的眼,柔声道:“姑娘,我会负责的,你……大可不必服药。”
负责?
倪裳有些跟不上圣僧的思路,总不能他当真心怀天下,对什么事都想插一手。
倪裳肌肤娇嫩,一旦被蚊虫叮咬,必会红肿,今日在后厨待的时间长了些,身上被咬了好几处,奇痒难堪,只好去抓些药回来服用。
以往每年,她都会服用同样的药方子,和药铺掌柜也早就商榷妥了,此事是她私密,不得外传。
没有一个贵女想让人知道,她的身子有多么敏感。
她不明白姬慎景要对此负什么责?
倪裳沉着小脸,“……不必了,此事与大殿下毫无关系。”
她都想扑上去,狠狠捶姬慎景一顿了。
姬慎景被当面拒绝,心里不是滋味。
这件事怎会与他毫无关系?
他就是始作俑者!
“我……我若说,这件事与我有关呢。”姬慎景酝酿了腹稿,打算将如何夺了倪裳清白的事情委婉的说一遍,若说当日是情非得已,她会信么?
姬慎景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