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慎姬太阳穴上的青筋微微一动,依旧是背对着少女,低沉的嗓音喑哑,但也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孤冷,“不可以。”
倪裳,“……”
她就知道,自己问那一句是多此一举。
还是被姬慎景抱着,只是这回,倪裳总觉得他掐着她腰肢的大掌有些紧,她疼了,但忍着没吱声。
她不做徒劳的反抗,那样又累又危险。
她也太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就如那日在皇太后的慈宁宫里,四皇子姬汤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她与宋司年的婚事根本成不了,她其实早有预料,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长信侯府外不远处停放了一辆不甚惹眼的青帷马车,倪裳被姬慎景抱了进去。
她落座之后,见姬慎景已经阖眸,她总觉得姬慎景今夜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哪里不对劲,“一会要见何人?”
“姑娘,你不要说话。”
倪裳话音刚落,姬慎景未看她一眼,当即打住了她的话,今夜的圣僧似乎有些不甚明显的浮躁。
倪裳不敢多问,也不敢多言了。
马车内瞬间弥漫着勾人的女儿香,圣僧的手置于膝盖,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骨节分明。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姬慎景先下了马车,他浓郁的眼微敛,看不出眼中神色。
整个人都散发着万年寒冬的了冷。
倪裳,“……”圣僧今晚格外君子,也格外的冷。
红缨下了马,偷瞄了一眼正下马车的女子,他装作毫不经意蹭到了姬慎景的身侧,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神情变得异常兴奋。
然,姬慎景一个冷冽的眼神扫了过来,红缨立刻缩成乌龟,道:“主、主子,庆王爷已经在雅阁等您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