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说气不气人?大姑娘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她回来了,夫人这一高兴,病就好了,这不是极为寻常么!”
蔷薇一股脑说了一通。
倪裳沉默了。
蔷薇又说,“当初为了侯夫人的病,姑娘您不惜割腕,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子,还有一回夫人病发,您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为夫人祈福,可这些夫人从不看在眼里,奴婢实在为您不值!”
相比蔷薇的一脸愤然,倪裳却淡然多了。
她用了十六年去捂夫人的心,即便是块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可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血缘这种东西求不得,“不要说了……以后这话都不要再说了。”
蔷薇努努嘴,“奴婢就是为您鸣不平。”
哪有什么不平?
倪裳唇角微微一动,溢出一抹苦笑。
本就是她雀占鸠巢。
眼下,侯府已经在造谣她是灾星,看来用不了多久,她或许真的要离开了。
倪裳面上不显,心却如平镜。
她私账上的钱财,皆是长信侯府给她的,待到有朝一日离开侯府,她不想带走侯府的任何东西。
她要开始寻思赚钱了……
次日,都督府。
这座宅子本是帝王赐给皇长子在宫外的别院,但因姬慎景如今身兼五军都督一职,故此,府邸又改成了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