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疯了啊!”
“药将军,安将军疯了,你可得给我们做主,替大家争一条活路啊!”
药元福看着群情激动的诸将,淡淡地说道:“活路,不是我为大伙儿争,得是大伙儿自己争。”
诸将面面相觑,随机有人道:“我等明白了!从现在起,只要能有一条活路,其它但听药将军吩咐!”
……
太原的灯火渐渐熄灭,看着这座渐渐黑暗、也渐渐不属于自己的城市,安重荣累了,酒劲上来,他也慢慢闭上了眼睛——然而,他随机猛然睁开了双眼,双手挥舞,巨口张开,神色凄厉——因为有人忽然间用一条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勒紧!
安重荣要说话,说不了话,挣扎着,却只能挣扎着,他抓向脖子,却拉不开绳索,他要抓背后的人,却什么都捞不到,甚至就是想转头看一眼谁要杀他也做不到!终于他的手脚渐渐无力,舌头凸出,胸腔最后一点氧气都耗尽后,人也渐渐地软了下去。
这个曾经叱咤一路的军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掉了。
等到他整个人都僵硬了,他身后的两个小兵才放下了绳子。
“死透了吧?”其中一个说。
“透了,透得不能再透了。”
“哈,那就好了!这家伙,竟然说要对抗唐军,还要大伙儿跟他去战死,真是……变文说那叫什么病来着?”
“神经病!”
“哈,对,真是神经病!”
……
天策十一年,九月初。
李守贞抵达幽州,和他一起到达的,还有安重荣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