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后颈,总觉得那里像是被柳徵云咬下了一块皮肉。
他今天内搭的青衫是不常穿的高襟样式,衣领边缘的雪白绷带透露着欲盖弥彰的印记。
柳徵云见状也有些后悔:“已经上过药了,你别一直去摸。”
他心疼地将江潭月抱进怀里,朝着他的颈侧轻轻吹气:“被咬疼了怎么也不把我推开?”
江潭月闻言却红透了脸:“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把你推开啊?”
他像是想起了一些过分炽热的画面,喉结不受控地滑了滑:“其实当时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柳徵云见状轻轻地笑了起来:“下次我要是再这样,就把我踢开,别惯着我了。”
“我也不想让你疼啊。”
江潭月唔了一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只是抬手抱紧了眼前这个平日里一套床上又是一套的人。
“我说过的吧——你在我这里永远可以恃宠而骄。”
柳徵云无声地收拢了双臂,贴在江潭月耳边轻轻蹭了蹭,再睁眼时,却看见半空中悬浮着一封从松岳峰送来的信。
他就着这个姿势伸手接过了,抱着江潭月略有疑惑地拆开信:“白延给我寄信干嘛——”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也陡然僵硬了一瞬,江潭月察觉到异状,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微微向后贴靠。
“怎么了?”
“……一个不该再有来往的故人给我写信,是什么意思?”
柳徵云翻看着信笺纸,目光最终落在末尾的南溟上,缓缓蹙起了眉。
“想必是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未完之言罢。你若不高兴不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