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徵云重伤新愈,又大悲一场,早就没剩多少力气,此刻江潭月抱着他,他便顺势伸手环抱住江潭月的肩颈,将头轻轻地往江潭月身上靠。
“我重吗?”
柳徵云哑声问,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哭腔,让江潭月听得蓦然心软。
“不重,我可以抱一辈子。”
“……你压到了我的头发。”
“抱歉。”江潭月怔了怔,说着便要将他放下来重新抱。
而柳徵云只是收紧了抱在他肩颈的双臂,往江潭月身上贴得更紧。
“地上脏,别放……没扯着,不疼,你继续压吧。”
江潭月顺着他的腿看去,他赤着足,身上的衣袍破烂得不成样子。
他望着柳徵云微微颔首,一件白色的外袍便轻轻搭在柳徵云身上。
柳徵云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却久违地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一双桃花眼里蓄满了潋滟的光。
他深深地看着江潭月,像是陷入了一场极度盛大的痴迷与眷恋。
“你把我抱起来了。”
江潭月:“嗯。”
“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把我抱起来。”
“我很生气,要罚你。”
江潭月正稳步走着,闻言偏头向柳徵云好奇地看了一眼:“罚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