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徵云偏头蹭了一下江潭月耳后的墨发,缓声开口:
“下一次让我帮你沐浴吧。”
江潭月:“……礼尚往来么?”
“错了。”柳徵云顿了顿,贴近了江潭月的耳畔,“是情趣。”
“方才你问……我把你当什么。”
“我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又有些笨,所以刚才一时答不上来,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没等江潭月点头,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是要共度余生的人。”
“方才我说纡尊降贵,没有要同你生分的意思。”
“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纤尘不染的世外客,我最最珍贵的心上人,为我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伤心,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
江潭月的耳垂红了,方才红着眼眶没流下来的泪在此刻不受控地无声涌出。
他靠在柳徵云怀中轻轻地哽咽,前襟被打湿了一小片。
柳徵云将他转过来,松开放在他腰间的手,捧着他的脸替他仔细地吻去那些泪水。
然而江潭月不哭则已,一哭惊人,那些泪水像春日的山泉一样涌出,一股接着一股,像是永远不会停歇。
柳徵云耐心地轻舔着,如同一只温柔的大猫,不厌其烦地安抚着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