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心想。
也不能再自我感动式地自我糟践。
这时候,他们才真正懂得道侣的意义。
结发同枕席,生死苦乐便为一体,痛是加倍的痛,欢喜也是加倍的欢喜。
他们太傻了,过去的太长太长岁月,都是在拖拽着互相折磨。
其实除了伤害自己和爱自己的人,别无用处。
柳徵云见他们貌似想通了些,便缄默着退出了明间,背抵着高墙,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了眼。
主镇府的布局一直没有变过,柳徵云直直地看向一万年前他住过的厢房,但终究没走进去。
翌日,柳徵云早早地来拜访,叫了几声却无人应答。
他疑惑地敲了敲涣清卧室的门,许久才听见里面细微的动静。
涣清沙哑地应了一声。
于是柳徵云识趣地到明间去等了。
不多时,涣清便偕同蘼芜一道跨进了门:“云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他眼眶有些红肿,声音嘶哑了,蘼芜的视线一直粘在他身上,有些抱歉似的。
柳徵云:“……打扰了。我来就是想问问,之前我来鬼域抱的那只白猫,你们知道它去哪儿吗?”
涣清和蘼芜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旋即向柳徵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