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纵身一跃,穿过冰凉轻盈的浮云,跌入了怪石嶙峋的谷底。
柳徵云猛地从地上坐起,冷汗出了一身,低头不停地喘着气。
怎么回事?
他莫名其妙地抚摸上自己的心口,那里有一道胎记,是两道交错狰狞的疤痕。
它们大多数时候很安分,但有时会隐隐地痛,极少数时候,会像现在一样,剧烈地撕扯着。
到底怎么回事?
柳徵云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棉垫,断断续续地抽气,惊醒了旁边刚刚入眠的白猫。
那白猫看着柳徵云被汗打湿的衣衫,呆在原地愣了愣,又听见他痛苦的低喘,反应过来柳徵云是身体不适。
它甩了甩长长的尾巴,迈着步子攀上了柳徵云的腿,而后一股醇厚温柔的神力从爪心蔓延到柳徵云全身,他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
眼前从阵阵发白变得清晰,但腿上的触感真实又明显,这次柳徵云确定是这只貌似人畜无害的小白猫救了他,缓过气之后不禁有些好笑。
他欠它多少条命了……还还得清吗?
柳徵云闭了闭眼,抱起腿边的白猫,将脸埋进它蓬松的白毛。
那白猫也不生气,任凭他潮湿的额角蹭着自己的背脊,任凭他汗湿的内衫黏住自己的肚皮。
它只是缓缓抬起爪子回抱住柳徵云的颈项,沉默地安慰了这一个脆弱的人。
是的,脆弱。虽然江潭月现在是猫的形态,但在他眼里,柳徵云才是一只真正的猫。
精美又秾丽,脆弱又易碎,他必须时刻跟在身边小心呵护,才能保证他一直骄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