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切告诉了南溟,却只是得到对方冷淡的回应。
是啊,是她自己要等的,没人逼她。
可他还是没忍住,差点把南溟打死,被赶来的羽尘和白延拉住了。
南溟说,自己和他是一类人,又有什么资格打他?
我和他是一类人吗?
那是他第一次问自己。
可悲的是,自己好像真的是这样一个人。或许也有那么一个人,像柳缨等南溟一样等着自己,但自己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因为不会爱,不懂得爱,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没有去质问无量,没有去找东方照的麻烦,也没有再和南溟过不去。
从那一天起,嵩岱宗就在他心里死去了。
他只是佯装继续没心没肺地取次花丛,但从来都不接近那些专情的人。
他见惯太多风月了,以至于看谁一眼就知道谁心性如何,是不是长情种,会不会长相思,几千年来无一走眼。
以至于被江潭月用那样的眼神注视时,他是那样地意外。
☆、山河多寂寞
翌日,神机堂。
紫檀烟雾阵阵弥漫,无量居上座,浅口饮着茶。